《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是以色列新锐历史学家的一部重磅作品。从十万年前有生命迹象开始到21世纪资本、科技交织的人类发展史。十万年前,地球上至少有六个人种,为何今天却只剩下了我们自己?我们曾经只是非洲角落一个毫不起眼的族群,对地球上生态的影响力和萤火虫、猩猩或者水母相差无几。为何我们能登上生物链的顶端,最终成为地球的主宰?从认知革命、农业革命到科学革命,我们真的了解自己吗?我们过得更加快乐吗?我们知道金钱和宗教从何而来,为何产生吗?人类创建的帝国为何一个个衰亡又兴起?为什么地球上几乎每一个社会都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为何一神教成为为广泛接受的宗教?科学和资本主义如何成为现代社会重要的信条?理清影响人类发展的重大脉络,挖掘人类文化、宗教、法律、国家、信贷等产生的根源。这是一部宏大的人类简史,更见微知著、以小写大,让人类重新审视自己。
人类简史(新版):从动物到上帝 读后感读后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运命。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看这本书时,我把自己与周围剥离,局外人的视角看待周遭,虽会有一些浮着的空虚,也让我有了些更深的思考,但在作者上帝的视角,大的历史观下,还是不自觉陷入一种虚无的空里面。
「所谓的快乐,很可能只是让个人对意义的错觉和现行的集体错觉达成同步而已。」
「人类全体财富的基础,就在于希望增加个人利润的自私心理。」
不喜欢类似这种“冷漠”的话,真要仔细想,也就像话里说的那回事。上次读陈纯老师这个国家想要什么样的年轻人一文,说到中国这些年快速的发展,说到改革开放,最大的动力是人们对于金钱利益的追求。对“好”的日子的向往,这是很对的,又好像哪里有点问题。
「认知失调是人类心理一项重要的特征,如果人真的无法同时拥有互相抵触的信念和价值观,很可能所有的文化都将无从建立。」
但如果讲说,货币,阶级,国家等等这些,不过是智人想象出来的故事罢了,那我们依附于什么呢?我们本身就成了虚构一部分。
赫拉利对于动物生存处境的悲天悯人, 很动人,很深刻,但终及抵不过智人的自我失忆。
作者在历史,哲学,金融,经济,生物,政治,科技等等方面都有所涉及,不得不感慨其知识涉及的广宽度,另一方面,也有点质疑其深度。某种意义上说,赫拉利的历史观是很粗糙的。
类似英国的黑色幽默随手拈来,哈伯是犹太科学家,为德国做事,后其研发的毒气,广泛应用于二战期间的犹太人,作者用了「犹太同胞」这个词,细品很有味道。
因着是微读里很热的书,书评很多,不乏一些很有见地思想的评论,用着赫拉利的思辨模式反驳其观点,是为厉害。
好歹是看完了它,说实在,让我不大好过。今天重读里尔克《致青年诗人的信》,好像更能得到我所想要的“安慰”。让那事物越深越清晰的走进我的生命,在最内心的地方感到我同它亲切而接近。
另附读史的一些观点。
在这样的观点看来,历史更本质的价值就在于恢复过去具体生活的丰富性与复杂性。历史学家的工作不应是对在时间和空间中发生的事情给出哲学的解释,不应是由过去而推断出某种结论。相应地,巴特菲尔德否认可以以因果联系的方式讲述历史。或许更一般地,历史可以假定这样一种因果关系:是整个过去导致了复杂的今日,它包括过去运动的复杂性、纷繁的争论和错综交织的相互作用等等。但是当历史学家真正去追溯过去时,他就会发现相互作用的网络是如此复杂,以致于不可能指出过去(比如说16世纪)任何一件事是20世纪今日任何一件事的原因。因此,历史学家所能做的,只不过是以某种可能性去追溯从一代人到另一代人之间事件的序列关系,而不是试图描绘交错直至第三代和第四代人的原因与结果的极为复杂的图表。历史学家本质上是一个观察者,他象旅行家一样,向我们这些不能去访问一个未知国家的人描述那个国家,他只讨论确定的、具体的、特殊的事情,他不应过分关心哲学和抽象的推理。简而言之,作为最后的手段,历史学家对所发生的事情的解释不是作一番一般的推理。他解释法国大革命,是通过精确地发现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在任何时候我们需要进一步的阐述,那么他所能做的一切就只是把我们带入更加详细的细节,让我们确切地看到实际发生了什么事情。
巴特菲尔德强调,只有通过一段实际的研究,以微观的方式看待历史中的某一点,才能真正使历史变革背后复杂的运动具体可见。这种对人类变化的复杂性的展示,对人类任何给定的行动或决定之最终后果的不可预见特征的展示,是人们可以从细节中学到的唯一教益。
然而,越来越深入细致的研究将带来另一个问题,这就是巴特菲尔德反复强调的节略问题。由于历史中的内容无限丰富,要把所有事实都充分讲授的历史实际上是无法写出的,所以任何一部历史著作都必然是节略的。在巴特菲尔德看来,对于所有的历史,当它们变得更加节略时,必定就成正比地更倾向于辉格式。“在某种意义上,历史研究的全部困难都来自有关节略的根本性问题。”历史学家的困难是,他必须节略,而且必须在不改变历史的意义和特殊信息的情况下节略。辉格史学家的错误在于,它们是为了今日的缘故而研究过去,这个理论基础为他们提供了一条穿越历史复杂性的捷径,使他们很容易发现在过去什么东西是重要的(实际上却只是以当代的观点来看是重要的),从将节略的问题变得容易了。他们基于某种固有的原则去进行选择和剔除,去组织历史故事,使历史运动中相互作用的复杂性被极度压缩,直到使历史运动看上去象一简单的进步运动为止。这样一种节略的历史可能会讲述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所以说,辉格式的历史并不是一种真正合理的节略。
那么到底应该怎样进行节略呢?巴特菲尔德指出,节略就是对复杂性进行节略。它不仅是写入什么或省略什么的机械性技艺,而是在不丧失总体性和主旨的前提下如何有机地压缩细节的问题。在节略时,历史学家不应按照某种原则来选择事实,不应插入一种理论。巴特菲尔德要求历史学家应具有一种能看到重要的细节和发现事件之间的关系与影响的天赋,以及领悟使历史过程得以起作用的整体模式的天赋。遗憾的是,除了这些一般性的原则和模糊的天赋概念之外,巴特菲尔德对此问题的解决并未提出什么具体可操作的措施。正是这一弱点成为巴特菲尔德所提倡的反辉格式历史不能贯彻到底的重要原因。此外,巴特菲尔德在该书中还以较大的篇幅讨论了在历史研究中进行价值判断和道德判断的问题。他认为这两种判断都是历史学家所应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