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643年起,法国势力开始崛起于西欧,其政治上的影响力一直持续到1763年;而在语言、文学与艺术上,其影响力直到1815年仍未衰退。自西罗马奥古斯都大帝以降,没有一个王朝像路易十四(LouisXIV,1638~1715)时代那样拥有如此多的伟大作家、画家、雕刻家与建筑家,并在礼节、时装、思想、艺术上为他国所艳羡模仿。外国人视巴黎为心智修养与教育的中心,许多意大利人、日耳曼人甚至英国人,都认为巴黎较其故乡更可爱。
世界文明史:路易十四时代 读后感巴黎天文学家最强劲的对手,在英国是以哈雷和牛顿为首的一群杰出的人士。爱丁堡的詹姆士·格列高利设计出第一架返光望远镜(1663年),把目标物发出的光线,用一个曲面镜集中,而不是用透镜。牛顿于1668年对它进行了改良。1675年,弗拉姆斯蒂德和其他的人向查理二世上奏陈情,要他资助建筑一座国家天文台,以利用更好的方法计算经度,来指导正在海洋上破浪前进的英国船只。国王答应支持,于是这座位于伦敦东南不远的格林尼治(Greenwich)天文台就建立起来了,它以后被用作经度的零点和世界标准时间。查理二世提供了一小笔薪水,任命弗拉姆斯蒂德做台长,但助手和仪器的费用毫无着落。体弱多病的弗拉姆斯蒂德把他毕生的精力花在天文台上,他招收学生,用自己的钱买仪器,他的朋友也资助了一些,他忍受病痛,专心测绘格林尼治所见的星图。去世之前(1719年),他已经完成了现有最广泛而准确的星图,即把1601年布拉赫留给开普勒的图做了相当大的修改。在缺乏帮助的情况下,他亲自处理那些通常留给助手的抄写工作,弗拉姆斯蒂德曾经因为哈雷和牛顿耽误计算和发表他的成果而动怒,最后哈雷没有征得弗拉姆斯蒂德同意就把它们出版了,于是这位恼怒的天文学家怒气冲天,连星星也为之震动。无论如何,哈雷是他们这些人中最好的绅士。作为一个热诚的天文学学生,他23岁时就出版了行星轨道的论文。1676年,他出发上路,要到南半球去看看那边的天上是怎么回事。在圣赫勒那岛(St.Helena),他画图记下了341颗星的运动。21岁生日前夕,他做了一次整个水星通过天空的观察。回到英国后,他22岁时被皇家学会选为会员。他了解牛顿的天才,出钱支付《数学原理》第一版的昂贵费用,又在书前加上一些华丽的拉丁文诗作为恭维,而以这行结束:任何人都不会被允许更接近了。哈雷刊行了佩哥(Perga)阿波罗尼奥斯著的《锥线学》(Conics)希腊文原本,又学习阿拉伯文,以便翻译只有那种语言才保存的希腊论文。经过一次历史上最成功的天文预报,他把他的名字写在天空。博雷利(Borelli)已经为发现抛物线形的彗星轨道铺下了路(1665年)。一颗彗星于1682年出现时,哈雷发现在1456年、1531年和1607年都有类似报告;他注意到这些报告约每隔75年出现一次,于是他预言下一次出现是在1758年。他未能活到看见他的预言圆满应验,但那颗彗星又出现时,便以他的名字命名,其科学的声威也因此大振。直到17世纪晚期,彗星还被认为是上帝控制的行动,预兆人类将有大灾难,而皮埃尔和丰特内尔的文章及哈雷的预测,打破了这个迷信。哈雷认为1680年见到的另一颗彗星,和耶稣逝世那年观测到的是同一颗,他追踪它每575年一次的再现,又经过这项预测,他计算出它环绕太阳的轨道和速度作为这些计算的注解,牛顿做结论说:“彗星的星体是固体的、紧密的、凝固的、耐久的,就像行星的星体一样。”而且也不是“地球、太阳和其他行星的烟雾和蒸汽”。1691年,哈雷为牛津萨维利安天文学做讲座的提议,因为他涉嫌唯物主义而被拒绝。1698年,他受英王威廉三世的委托,深入南大西洋航行,研究罗盘的偏差和绘制南极地区的星图。和这次远征比较,伏尔泰说:“阿尔戈英雄的航行,不过是驾一艘小船横过一条河罢了。”1718年,哈雷指出:有几个曾被假设为“恒星”的星,从希腊时代以来,已经改变了他们的位置,其中之一的天狼星,从布拉赫以来就有了变化。除去观测的误差,他认为星星在长时间中,会改变彼此的位置关系,而这些“固有运动”,现在已经被认为是事实而加以接受了。1721年,他被任命接替弗拉姆斯蒂德管理皇家天文台,但弗拉姆斯蒂德身后萧条,债主们拿走了他的仪器,于是哈雷发现他的工作大受设备不足的妨碍,再加上他自己的精神也每况愈下。但是64岁的他,开始通过完整的18年周期,观察并记录月球的现象。1742年,他自作聪明地违背医生的嘱咐,喝下一杯酒后去世了,享年86岁。生命,像酒一样,是无法过度享有的。